1.梁文道的常识的简介
(一个知道分子眼中的大国民与小世界) 《常识》为香港凤凰卫视评论员梁文道先生近两年来撰写的时评文字结集,谈及政治、民主、民族、教育、新闻自由、公民道德等社会诸多方面。
文字风格犀利,文章主旨清晰、论述简洁有力,往往一针见血命中问题之要害,其文字在带给读者阅读快感之余,还催人省思,给人启示。该书名曰《常识》,正如梁氏自言:“该书所集,卑之无甚高论,多为常识而已。
若觉可怪,是因为此乃一个常识稀缺的时代。”《常识》所集,卑之无甚高论,多为常识而已。
符觉可怪,是冈为此乃一个常识稀缺的时代。只有一种情况能使时事评论不朽,那就是你说的那些事老是重复出现。
几年前发生过矿难,评论家费煞苦心地分析它的成因,推介善后的处置,指出杜绝它再度发生的方法。结果它不只没有消失,反而更加频密地发生。
如果时事评论的目的是为了改变现实,那么现实的屹立不变就是对它最大的嘲讽了。任何有良心的评论家都该期盼自己的文章失效,他的文章若是总有现实意义,那是种悲哀。
除非他那作者的自我要大于一个知识分子的志趣:江山不幸诗家幸。第1节:自序 江山不幸诗家幸(1) 自序 江山不幸诗家幸 除非你是梁启超,有一支生花妙笔,能够痛快淋漓地把四万万人的心底话都写出来,或者是林行止,香江第一健笔,能日日笔耕,每年一本集子恰恰就是整个时代的记录;否则,把时事评论结册出书又有什么意义呢? 首先,技术上有难度。
时事社会评论永远都是一种介入,这种介入性格通常都能反映在文字里头。例如“最近”,评论家最常使用的一个词,当他写下“最近”这两字的时候,他已经假设了许多东西不必再说,因为那都是最近发生的事,感兴趣的读者早已知之甚详。
假如他还要长篇大论地把已经发生的事件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明,不只报刊篇幅不允许,连读者都会嫌他太啰嗦。也就是说,一篇优秀的评论在发表当时总是欠缺背景的,理由是那个背景就是当时的社会认知、媒体回响以及读者的心理情绪,用不着你去铺排,也很难铺排。
可是它若在一两年后成书,这种精简的优点就会反过来变成缺点了。因为原来的背景不复存在,再铿锵有力的言论也会变成脉络抽空的一堆文字,漂浮无根,读来不知所云,读者必须发挥很大的想象力,才能勉强回到这些文字所契入的当年时空。
然后我们就要来谈时间的问题了。 在我读书上学的年代,香港人最欢迎的评论大概就是“马经”了。
眼光奇准的马评家不知有多少粉丝,有时候一个人就能带起一份报纸的销量。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哪一个马评家会把自己的文章结集出书,再忠实的追随者和赌徒也不至于要看过期的赛马预测吧。
所以我很早就放弃了出书当“作者”的幻想(假如出书是作者身份确认的话),因为我一出道写的就是评论。除了马评、股评这类如此极端的例子之外,几乎所有的评论都和时间有关,它们的寿命就和它们所评的对象一样长,或者一样短。
艺评和乐评的情况还好一点,因为据说艺术是不朽的,尤其是艺术史上的经典和古典音乐,看的人仍然很多,听的人还是不少,因此谈论它们的文章至少有历史价值。比方说狄德罗的“沙龙书论”,号称是现代艺评之祖,虽然细琐,但过了几百年还有人爱看。
依此类推,凡是所论对象在世年月越长的,评论文字腐朽封尘的机会也就越低,例如书评、影评。至于时事,被人遗忘的速度奇快,评论时事的文章也当然是要过去的。
只有一种情况能使时事评论不朽,那就是你说的那些事老是重复出现。几年前发生过矿难,评论家费煞苦心地分析它的成因,推介善后的处置,指出杜绝它再度发生的方法。
结果它不只没有消失,反而更加频密地发生。如果时事评论的目的是为了改变现实,那么现实的屹立不变就是对它最大的嘲讽了。
任何有良心的评论家都该期盼自己的文章失效,他的文章若是总有现实意义,那是种悲哀。除非他那作者的自我要大于一个知识分子的志趣;江山不幸诗家幸。
我们常把经典和畅销书对立起来,觉得后者虽能红极一时,终究是过眼云烟;而前者面世初时光华内敛,却能长明不息。写书出书,当以铸经典为职志。
然而,我却一直向往西方知识史上一种以畅销为荣的出版物,那就是“小册子”(Pamphlet)了。从长度来看,这手册型的小书又不过是篇长文的篇幅;从深度看来,它们不求专精但求浅显。
知识分子在皓自穷经钻研学问之余,写这些上不了庙堂的东西就是想普及某种观念,为社会的变革造势。假如它们畅销,一纸风行,那就是目的达成的征兆。
擅长小册子书写的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(Wright Mills)曾经嘲笑出版商:“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‘出版’。你们一想到‘出版’这个动词就想到印书,但它根本不是这么回事。
它的真正意义是‘面向公众’。”寻常书商印书,赚钱是动机;写小册子的知识分子出版,欲是回到“出版”(Publishing)的根源意义:让一种想法公之于世,交给“公众”(Publics)研判思考,再酝酿出变化社会的土壤。
第2节:自序 江山不幸诗家幸(2) 包括米尔斯自己的作品在内,几乎所有轰动一时的小册子都消失在故纸堆中了,就像完成任务的士兵,总有告老的那一刻。唯独。
2.梁文道《常识》 读后感
梁文道的书名《常识》,这是来自美国立国时期的托马斯• 佩恩(Thomas Paine)的同名书,这位给自己取名“痛苦”美国之父,难以社会对个人的不公,英国对美洲的欺凌,写出了这本不到50页的小册子《常识》,却卖出了50万册(当时北美不过200万),它唤起了北美民众独立的信念。在今天这本小册子依然被列为“改变美国的20本书”中第一本。
梁文道说过:“常识”是我很关心的一个概念。所谓“常识”,就是一个国家、社会的游戏规则,是大家司空见惯、习以为常的东西。他又说本书所集,卑之无甚高论,多为常识而已。若觉可怪,是因为此乃一个常识稀缺的时代。
通读全文,不可否认,梁文道有很高文学素养以及独特的见解和深刻的认识,措词用得好,讲得也很客观,在文章中,他并没有回避时下热点的问题,文章中他冷静而富有理性的观点,对于我们而言,是一剂清热解毒的凉茶。
在民间:政府的好帮手主题下,梁文道列举了在面对天灾时,日本政府迟钝的官僚系统与高质的公民,民间组织的捐献活动进行强烈的对比。同时他又指出在08年次“百年不遇的超级大雪灾中,政府的缺陷与民间社会的的缺席。作者认为在天灾面前,不应该只让有关部门去垄断救助,应该充分发挥民间组织的强大力量。在文章中,梁文道直接指出了政府架构条条块块间的不协,、机制的缺陷,、危机管理的不足与基础建设的脆弱的缺点,这是很多作者都无法做到的。
可以说梁文道是“嬉笑怒骂”皆成文章。他是个斯文不失风趣的读书人,他讲的事情其实并高深,只是常识,至少是现代文明的常识。常识的作用在于解惑。不过,也并非大家经常谈论的东西就可以称为常识。比如现在很多年轻人津津乐道的明星的八卦,绯闻。
与“常识”相对立的,应该就是“潜规则”。曾经勇敢揭露“非典”真相的钟南山院士又在两会上放炮,抨击“领导不在讲真话,领导一来颂功德”的会议作风,赢得热烈掌声。这就是大家都熟悉的潜规则,人人都知道是病态的,但人人都要按着这个规则来进行,否则就只有离开这个圈子,而现实又常常逼着许多人不能不参与这个潜规则,这就是“反常识”。缺乏“常识”的我们,就生活在这样野蛮而荒谬的“反常识”中,
当然文学就是作者的看法,也是一家之谈:
在国耻:向“百年国耻”说再见这个主题下,梁文道举了鲁迅笔下的典型人物代表“阿Q”,“阿Q”确实存在国民的劣根性,这一点无可厚非。但是作者又在书中举了一个例子:有些中国人把某些国家的旅游景点特意以中文书写的“禁止吐痰”警告牌单纯地解读为歧视中国人,梁文道认为以这是一种稍经刺激就立刻动怒的敏感反应,认为这是一种自我贬损的冲动。对于这一点,我非常不赞同。在外国旅游景点中,它赫然用中文写着“禁止吐痰”这四个字的警告牌,若是有其他文字的警告牌还好,但它独独用中文写,这是代表什么,这种场景屡见不鲜,如在外国的厕所中,独独用中文写着“请冲水”,这明显是对中国人的素质看不过去,用中文写着告示,诚然写告示的人可能只是出于一种提示作用,但在背后,我们可以看出他们对这种行为的不屑和鄙视,但只是用中文写着,这意义不明而喻。这显然是对中国人赤裸裸的挑衅。有爱国心的中国人都能意识到。但是梁文道却认为这不过是一种自我贬损的冲动,那么当他看到这些字牌,他又有什么想法,就是一笑置之?
梁文道在文中提过,他要以“本地人”的眼光去看待事情,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以我们大陆的角度去写,他更多的还是从一个港台同胞的角度去看大陆。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大陆人看起来是常识的东西,对于在他们另外一种生长环境里成长里来的人却很难懂。可能也有略带反讽的意味吧。
常识》是梁文道在大陆出的第一本书,除了真话,还是真话。不过毕竟一本书写的只是作者的观点,没有人能保证作者自己的观点绝对正确,但是总体来说,有这样的书很好,希望将来有更多这样的书籍,让现代思想的活水来浇灌荒芜的马勒戈壁。
3.【梁文道的《常识》说的是什么
嗯。
很久以前读的,大概三年了吧.书中收录了一些道长在报纸专栏上的文章,基本上是散文与时评,评论多是针对08年及以前的社会新闻(毕竟是那个时候出版的嘛).看其他人的时评专栏的集子会有过时了的脱节感觉,不过读《常识》应该没有,因为道长的文章总是从时事发散出去,介绍很多国内外大思想家的观点,给我们启迪.有的人批评道长是抄袭别人的想法自己没主见,抨击得也不够大胆,不过我还是很欣赏道长,看书名就可以发现,他认为书中的思想是每一个现代社会的公民都应该了解的,常识而已,他没有以阳春白雪自居.他并没有用自己的口吻讲各种观点,何谈抄袭,有关思想的出处他都有谦逊地作解说,能整合各大思想,何谈没主见.这么多知识都能信手拈来,越发让人感到他的博学.整本书的态度十分温和,因而有一股浓厚的理性之美,个人认为,这种心平气和引导人启发人的著作才最珍贵.以上纯属个人感受,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.。
4.与梁文道商榷写作:文章写给谁看
作者:周泽雄前些时,读到一篇质疑梁文道先生的网文。
梁先生在《理性与感性》一文里提出了一个观点:“近30年来,没有任何一种经济主张和政治哲学要比新自由主义更像共产主义”,为此,他向读者讲述了所谓智利奇迹,还插秧式地提及大量与当代智利相关的历史、政治和经济术语,包括我初次听说的“芝加哥男孩”。不用说,所涉内容均在我可怜的知识范围之外,若非有人质疑,我对梁先生非得连刮三目不可。
那篇质疑文章似乎出自行家之手,作者辉格引用的大量数据,都对梁先生的观点构成了当头棒喝,“外行看热闹”的结果是:只要所引数据无误,梁先生的说法就岂止错误,简直可笑了。我说过,我缺少这方面的相关知识,在读到梁先生回应文章之前,不敢对此轻下结论。
我以为,回应是必要的,要么认错,要么反击,没有第三条道路。在中国的作家、文人中,我无数次见到一种用“不屑”来规避批评的行为,成名人物尤擅此道,只要鼻下轻哼一声,金蝉脱壳之余还能耍上一把鲲鹏展翅,一举两得之利,尽收囊中。
不过以区区看来,假如有啥玩意是我“不屑”的,就是这等威猛其外、怯懦其里的“不屑”了,钱锺书先生概括过一种“实不能而佯不屑之情”,即此之谓。当然,以上只是顺嘴一提,并非针对梁文道先生,如你所知,梁先生是否回应,我还不知道呢。
若姑且假设梁先生的文章写砸了,我们倒不妨借此探讨一个有趣话题:文章写给谁看?立志写给全世界男女老幼阅读的文章,大概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,在现实中,文人学者执笔,总有自己的假想读者,就像商人总有自己的目标客户,写给某类读者,一般也就等于把另一些读者排除在外。但高明的文字是这样:作者虽有自己的目标读者,却也随时准备面对所有读者。
比如,安徒生的童话是写给孩子的,然成年人要读,安徒生绝不会心生怯意,连说“读不得读不得,小儿科小儿科”;韩非和马基雅维里的著作多是写给君主看的,但他们也乐意大臣和普通臣民阅读,以扩大影响;有些作者不打算为任何人效劳,他写作纯属自娱自乐,或专为排遣一己孤愤,比如陈寅恪先生晚年的若干文字,恐属此类,话说回来,如果其他学者有意研究并质疑问难,难道陈寅恪会大感惶恐不成?所以,哪怕假想读者是个位数,作品仍不惮于向计划外的高明之士敞开,才是真正可敬的文字品格,每一位不甘下乘的作者,都应具此一股底气。钱锺书以典雅文言撰写《管锥编》,言外自有一根“闲人莫入”之傲骨在,但他显然也欢迎所有人——无论你是中学生还是大学者——成为他的读者。
若此论蒙您颔首,我们接着就会遇到另一类文字,其价值竟然不在于得到高明人物的首肯,反而取决于特定人物的缺席。为说明问题,姑以其中的末流“剽窃”为例,我们知道,对剽窃者来说,他可能获得的荣誉,必赖被剽窃者的缺席,一旦被剽窃者(或熟悉被剽窃者文字的读者)现身,即有穿帮砸锅之虞,而只要被剽窃者缺席,他的文章让越多的领导、专家读到,这小贼就越得意。
余英时先生在为胡适日记所撰的长序《从〈日记〉看胡适的一生》里,曾用细密工夫揭出学者罗尔纲关于胡适出行的一次骇人撒谎,文长不引,余先生最后概括道:“罗先生的记忆也不可能坏到这种地步。我不愿意去猜测他的动机,但是我敢断言,这是他想以浓墨刻画出一种极其恐怖的气氛,所以才虚构出这样一篇绘声绘影的绝妙文字来。
我不能不佩服他想象力之丰富,但是如果胡适这一天的日记不幸遗失,罗先生的虚构便将被后人当成实录了。”可见,“胡适这一天的日记不幸遗失”及世上缺乏余英时这样的较真学者,构成了“罗先生的虚构”得以成立的前提。
在上举梁文道先生的例子里,假如他确是错的,那么,符合作者最大利益的读者分布图是:让我这种外行读到,同时把辉格先生这样的内行排除在外。不才如我,偶尔也遇到一些文章,使我忍不住噗哧一声:让我撞上,算你倒霉。
曾读到某海派才女介绍《罗念生全集》的书评,我在一个论坛回帖里写道:“我敢打赌,她在写这篇书评时,没有读过那套书,她只是凭着自己训练有素的点染才华,玩了把‘点到为止’而已。”若遇到我恰好熟知其事的作者撰文撒谎,我一念之仁过后,也可能模仿一种黑道口吻,暗道:“哥们,我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但饶是如此,我仍会坚下心来,决意不再读他任何文字,就像我决意不再拜读罗尔纲先生一样,哪怕我久仰他的学术高名,也不例外。